“此等良宵,怎可无歌无舞……”她独自喃喃着,眼神中还迷蒙着醉意。

剑锋凌厉的划破长空。

侍卫的目光随着她的剑尖移动,竟然有些挪不开眼

那既不是剑法,也不是剑舞,只是剑的主人行云流水一样随手挥出的自在和痛快!

这一生,没什么不痛快!

侍卫突然发现,任红衣的心里的确是敞敞亮亮,没什么说不得,没什么不能言的东西。她说看开也是真的看开。

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令人害怕的东西。

江湖上,何以有这样一个任红衣。

脸上的笑容是肆意,挥出的剑锋是张扬,蹁跹的衣角是洒脱,流泻在空气中的长啸是逍遥。

那剑越舞越急,却是越舞越舒拓。大鹏一日腾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她是舒展的、不受束缚的。

正如同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艳丽到荼蘼。

风光、张扬,面无惧色的面对死亡。这是一个永远不会老的女人。

任红衣突然亮开了嗓子。

她似乎只是随意唱些东西,然而那歌声却是盘旋在九天之上的、绝没有任何事物能捕捉的自由。

“人世间,难得走一回。

论青冢,常催英雄泪。

遥望天间敢邀明月醉,

是是非非孰论错与对。

曾踏破,大漠孤阳美,

浪迹过,四方尝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