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是他的小辈,他倚老卖老地也能说一句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也知道他是个心胸不大的,对自己的兄弟也就一母同胞的弟弟亲厚点,可惜那也是个命短的。

原本也没指着他怎么大方,不过给贾恩侯……这世袭三代国公的赏赐难道还不能报救命之恩?

不该啊!

瞧瞧他那小气劲儿,自己才和儿子分一条,怎么能独独便宜贾赦?这是要将他放在火上烤?不管怎么说,这满朝文武所有宗亲,今儿个新任荣国公是都得罪定了。

传旨太监刚想溜,就被那光着膀子的昭郡王给喊住,抖着一脸横肉道:“太上皇他老人家既然说了要分给我等,可又有说这具体的分发?”

“对!”

“是极是极,这既然要分当然要分的清清楚楚!”

“合该如此!”

起哄的一声高过一声,传旨太监的腿都抖了起来,正这时就听一声清咳:“既然要分清楚,本王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分清楚。”

此言一出立刻让所有人心头一震,待看向太庙门口便见一人,虽面色真如羊脂美玉一样苍白,比起昔日的龙章凤姿稍显清瘦,却神色从容。

他自己缓步上前,便是闹得最凶的昭郡王都后退了两步,让出路来。

待他走到晋亲王面前时,晋亲王看着这张已有数年不曾看到的脸,不禁心里一叹,“殿下身体初愈,何苦来这一趟?”

谁都知道他是太上皇的心肝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再搞个废立出来,谁会少了他那一份儿?

司徒瞾抿唇淡笑:“曌不孝,昨日尚下不得床,今日怎地也该前来祭拜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