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英对贾赦如今直接端来一口锅就要甩给他的做法略有不满道:“我说要接了这活了?”

贾赦只陪笑道:“您想想,老爷子是不是桃林满天下,您既不打算当官儿了,这总也要子承父业吧?这既要子承父业,又不想当官,您当个一校之长,管着一个学校也就是学堂,被那些莘莘学子每日热爱地拥护,教书育人,为咱华朝培育出无数学子,这多好啊!”

贾赦忽悠到一半儿,又道:“您想想,我就说一条啊,这样的学校以前没有,你说能随便找个人就管着吗?要是这些人被教坏了怎么办?这教人读书又不只是教他们怎么能考中进士,怎么能混到毕业,也要育人,更要传道解惑,您说这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吗?”

这传道授业都给出来了,张玉英对他这嘴皮子的利落程度也有了新认识,琢磨道:“这话是你说的?”

贾赦还是笑道:“这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怎么就不是我说的了?”

见他耍贫嘴就是不招,显然这话是他不知听谁说了的,张玉英却是低垂了眸眼,微思量了一会,便问:“这所谓的校长没有官职也好。”

倒反而地位超然,人人敬畏,犹如他父。

贾赦抿唇一笑,在四爷隐隐约约地带出了那么点意思后,他也没有直接应承,只当是没听出来这四爷的意思,所以他今儿个其实不是为了四爷当说客的,而是为大舅子做思想工作的。

他是从自己的本心,想着这的确是适合他之事,若是错过了,则是两方的损失。

他这大舅子能不好名?这不放屁吗!那么大的冤屈呢,如今整个张家虽然回京城来了,可都是戴罪之身没有任何功名,见个七品芝麻官按理来说都要下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