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沉默了一下,“你现在倒是冷静了许多。”

“对。”兰斯把自己的手举到约翰面前,他的手很漂亮,文艺一些来形容大概是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翻过去的手掌上有几处明显的茧子,但是并不会影响美观,现在这双手正在小幅度地颤抖,“我怕死,我非常怕死约翰,我现在还可以用一千多个单词组成的优美的句子来描写我的恐惧,所以不管他们想玩什么我都受够了。”

约翰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狗,小小的,塞在怀里感觉没有威胁的样子,低头……

嗯,好像清醒了一点。

兰斯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在这里的时间,给雷斯垂德的短信在他们进古堡之前就已经被他们删除了,麦考夫的人马应该也不是吃素的。

“吓一吓你怀里的孩子,约翰,最好把在战场上的杀过人的气势拿出来。”兰斯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孩子被吓到了之后会跑去找妈妈的。”

约翰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兰斯的意思,赶紧把小狗放了下来,随后眼前又是一花,刚才还可爱的小狗一下子又变成了那只压迫力强大的黑狗。

约翰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他模仿着军犬的低吼。

狗:“……”

兰斯:“……”

兰斯:“比它高大的同类的警告的确会让它害怕。”他顿了顿,看了看似乎呆掉了的狗崽子,“趁着现在的你在我眼里还不是什么非常具有威胁的生物,也希望保护动物协会不会谴责我。”他说着弯腰把狗提了起来,轻轻往前一丢。

狗被丢开了两米远,在地板上打了个滚就爬了起来,俩眼睛里全是警惕盯着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