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声带着点鼻音，听着像哭了。

安小楼觉得他在装可怜。

便薅他头发，“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你这套，快把手拿开，我要生气了！”

“我这样……还不够可怜吗？”

刘丧冷不防仰起头看她，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完，因两人之间的互动，伤口又流血了。

一道血痕缓缓而下，挂在他脸上，他没有哭，嘴角是上扬的。

“吴邪可怜，你心疼，那我呢？我这个样子还不够可怜吗？”

说着，刘丧突然抬手去扯额头的伤口，疯了般将才缝好的伤口扯开，弄得满脸满手都是血。

“刘丧！”

安小楼愣了下才有所反应，但来不及阻止了，刘丧已经把伤口上的线扯掉了。

“你干什么啊！”

她现在是真生气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虐！

刘丧还笑得出来，“现在呢，我这样，你会可怜我吗？”

安小楼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闭嘴，别说话了！”

刘丧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也可怜可怜我，好吗？”

“……”

他没有哭，但眼睛看着是在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