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剁好了鸭子,廖文又在董丽珍的指挥下七手八脚地把鸭子还有各种配料都处理好,放到高压锅里面炖上,这时候,原身那个便宜老娘也带着他大哥的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廖文和小铃铛,他妈还有些惊讶,然后就紧张地走了进来,拉着小铃铛上上下下地打量,然后又拽着廖文到一旁的角落里,盯着他一脸不善地问道: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又没钱了?你可别来霍霍了,他们夫妻俩要养孩子要生活也不容易,你哥现在连两块五一包的烟都舍不得买了!”

廖文背锅背着背着也背习惯了,听到他妈这话,脸上表情也完全没变化,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了,吃了饭我就走。”

他妈还不太信自己儿子会这么老实,但她也知道廖文是什么德行,想了想还是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多块钱,塞到了廖文的手里,悄声道:

“这是我刚从我那个社保卡里取的养老补贴,你拿去用,别又买酒喝,好歹省着点花。”

廖文抓着这一叠有零有整的钱,一时间怔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原身这个便宜妈,才刚满六十岁没多久,按照规定,每个月可以领取到最低的基础养老保险金不到九十块钱,所以这两百多块,应该就是原身这个妈一个季度的养老保险金。

廖文是个孤儿出身,后来被挑选去了雇佣团,经过十多年的艰苦训练才得到组织的认可,最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雇佣兵。

从小到大,他从未体会过母爱,也从未感受到过来自亲人的温暖。

他的雇佣兵生涯可以说非常出色,完成过很多任务,也赚了很多钱,但从来没有一笔钱,像眼下这两百多块,让他感觉到如此沉甸甸,那种酸涩难言的复杂感受,是廖文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