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猎犬的参与使情况变得复杂了。迅速地找到了在他帮助下规划了逃亡路线的科涅克,究竟是哪一方的功劳,目前他无法进行准确的判断。而由于猎犬的感知能力太强,即使拥有空间系异能力的果戈里,也需要担心被他们发现踪迹,因此未能靠近。

“还是给猎犬部队找些事做吧。”费奥多尔抵着下巴思考起来。

将资料又塞了回去,果戈里无聊地捏了捏发辫末端绑着的红色绒球,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不管这些。”他说,“你之前说过,那瓶法国酒还有点用——按原计划那样,我要去那边的监狱里献上一场演出了。”

黑发青年闭着眼摇摇头,阻止了他。

“不,不必你去。”

他轻笑了一声:“菲茨杰拉德惯用的方法就挺不错的。”

“你是说——?”

果戈里扬起眉问道:“这样的话,另一条运输路线,就不可能瞒得过侦探社了。”

“即使不那么做,只要知道是我在帮助组织,侦探社的人也会想到这一点。”

费奥多尔缓声道:“所以,你的存在才更不能够暴露。”

果戈里看着他,眉眼弯弯的笑容之中透出了几分疯狂。

费奥多尔微笑着安抚因感到自由受限而有些不悦的同伴:

“稍等片刻吧。表演之前,也需要有准备时间不是吗?”

安室透返回武装侦探社时,时间已近深夜。楼下咖啡店的店长与包着头巾的妻子已经在落锁了,看见他的时候,还微笑着点头与他打了个招呼。

但侦探社里依旧灯火通明。白炽灯照耀的办公室中,零散的行政人员吃着夜宵做私事,他和前来迎接的新一一起穿过这闲适的氛围,进入了改良和风装修的、宽敞的休息室中。

那里只有两个人,是接受了委托的海老泽甘茶,以及名为太宰治的青年。两人围着茶几面对面坐着,正兴致盎然地玩着抽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