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蓝忘机拖着重伤疲惫的身躯,在整个乱葬岗寻找着什么,在整座山漫山遍野的找了好些天,执着的寻遍每个角落。

除了一个树洞里发现了一个发高烧,昏迷不醒的幼童,最终什么也没找到,哪怕一片衣角,一缕残魂。

回姑苏路过彩依镇,他记得那个人听学时,总是不甘寂寞的,一有空不是去后山,就是逛彩依镇。

蓝忘机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如同行尸走肉,失了魂般的游荡在大街上,心中越发疼痛,却无处发泄,路边行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他也恍若未闻。

“天子笑!姑苏的正品天子笑,来来来,尝一尝啊。”路边的酒肆传来一片叫卖声,蓝忘机突然想知道,那个人那么喜欢的天子笑,是什么味道。

这一刻从小教导的家规家训,也被蓝忘机抛诸脑后,走过去说道:“店家,给我拿瓶天子笑。”

店家喜笑颜开的说道:“好嘞,客官您拿好。”

蓝忘机付了银子,边走边打开天子笑,一饮而尽。

酒很香,很醇,分明不是辛辣呛人的味道,入喉却满是灼痛,一直灼到心脏,灼到眼眶。

没走几步便醉倒下了,蓝忘机的意识随着梦中人的昏倒,也变成一片混沌,睁开眼已是身在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看着醉酒的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嘴里不停的呢喃道:“魏婴!你在哪里?魏婴,你出来啊!魏婴!你在哪?你到底在哪?魏婴!魏婴!!你在哪里?”

那个清醒时始终叫不出来的名字,此刻却被人带着哭腔反复挂在嘴边。

是了,我是在找魏婴,魏婴呢?魏婴哪去了?

醉酒的蓝忘机途径一处突然顿住,一跃而起跳上屋顶,仿佛看见那个面带笑容举着瓶酒的人对他说“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