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表情坦坦荡荡, 脸上还挂着微笑。另一个却垂头丧气，塌着肩膀低头不说话。

两人的黑发已被雨水完全浸湿, 肩上披着的黑色西装无声无息地滴着水, 砸在酒吧内的地板上，继而在两人脚下缓缓积成一小滩水洼。

一片沉寂中, 中原中也神色平静地换了个姿势, 身子往吧台边上一靠, 语气淡淡地开口问道：

“所以，你们两个打架的原因是什么？”

“打架什么的真是难听，我和童也不过是在雨中漫步期间, 突然萌生共舞一曲的想法罢了。”太宰治笑眯眯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吗，”中原中也闻言面无表情道：“那这么说，现在你脸上的那一排牙印应该就是因共舞情难自抑, 所以特意留下的美丽印记了？”

太宰治神色微僵，笑容却依旧不减：“难得蛞蝓也能这么聪慧, 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讥讽,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道：“我看你还是没被咬疼。”

仿佛隐隐感受到了那一排整齐的牙印处传来的丝丝疼意，太宰治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 抬手轻轻撩了下额前湿漉漉的碎发，带着几分怨念道：

“为什么在被童也咬了一口之后还要被讨人厌的小矮子审讯, 中也不觉得这对我有着些过于残忍了么。”

“谁稀罕审你。”中原中也没好气地骂道, “我只是在教训童也不要咬一些莫名其妙的脏东西罢了。”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道：“刚才你是不是趁机用了个非常失礼的词语？”

被迫夹在两人的刀光剑影之间，童也羞愧懊恼地连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