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自小练习的、从主持藤袭山选拔开始就在不断完善的欠打笑容,保证任何人看了都会手痒痒。

槙寿郎就忍不住捏了下拳头,但这个动作之后,他却什么都没做。

他并不是被刺痛了自尊。实际上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哪会在乎别人怎么想。他只是很难接受儿子被这么称赞。

槙寿郎心情微妙起来,便摆出更邋遢堕落的姿势,面带嘲讽问道:“那您怎么又说把他赶走?”

“不是要赶走,而是要赶回您家里来。因为我的预感告诉我,若是不这么做的话,杏寿郎大概很快就会死去了。”

这个所谓“预感”完全是珍香凭空编造的,根本子虚乌有,这么说只是因为她知道槙寿郎会相信。

所有当过柱的人都会特别相信产屋敷的预感,这从某方面来说是盲目迷信,很好利用。

槙寿郎的嘴唇抖了一下,明明是在意了,却非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呵,那由着他死呗,那小子就喜欢干自讨没趣的事情,明明和我一样没多少天赋还硬要当剑士,我早就料到他有一天会白白送命了。”

“槙寿郎大可不必说这样贬低自己儿子的话,那孩子的优秀和努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贬低?我怎么看我儿子是我的自由,我的家事就不劳您操心了!”邋遢男人的语气变得凶恶起来。

珍香一笑。她知道这代表着槙寿郎被自己说得没词儿了:“那么,下次杏寿郎回家探望的时候,就麻烦您用绳子捆住他了,告辞。”

珍香带着久作和晶子一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槙寿郎顿时急了:“喂!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让我捆住他?我可没答应过,而且他那么能耐我哪儿捆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