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治说完,跪在墓碑前郑重地磕了头。

墓地中很安静,风也在此止步,仿佛这世界正无声地为狛治降福。

珍香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什么都没说,只是悄悄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短刀。

两年来珍香从没忘记过这把短刀,时常背着人拿出来磨砺。

两人虽然打着冷战,却成功赶在天黑之前就回去了,这原本该是令人大松一口气的好事,可素流道场的门口却出现了官差。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官差上门呢?

狛治的胃部痉挛起来,在官差开口说话之前,他就弯下腰干呕不止。

是约好在今天上门的婚礼筹备者报的案。水井中遭人投毒,庆藏师傅与恋雪饮下毒水,双双殒命。

狛治已经搞不清自己在浑浑噩噩中都做了些什么了,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送走了官差,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答谢了婚礼筹备者,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知道了投毒的是隔壁剑术道场,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好好安葬庆藏师傅和恋雪。

也许是好好安葬了?也许还没来得及?算了,这毕竟不是最紧急的事。

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狛治已经站在了剑术道场门口,而无名氏正挡在他面前。

“你想做什么?”无名氏问,手中亮出了短刀。

狛治发现这把短刀好像就是两年前他与无名氏初见时,无名氏手中的那一把。

保养得真好,一看就很锋利。

看来无名氏早就料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料到了他终会违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