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吹了个口哨,雷斯垂德瞪着眼睛。

“那这四个幸运儿都是谁?”雷斯垂德问道。

“呃,他们——就是他们。”威尔逊先生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我并不了解阿姆斯特朗爵士,只知道爵士没有亲人。而这四个人,大概是爵士的‘熟人’吧,或者说就是四个幸运儿,谁知道呢?”

而 “熟人”这个词,就像是从威尔逊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这份遗嘱确实很有意思。”福尔摩斯扬起了嘴角,“特别是这儿,见证人是特雷根尼斯和约克。”

“难道不是四个莫名其妙的继承人吗?”雷斯垂德纠起了眉毛。

“不,不,恰恰相反,继承人没什么好奇怪的,而是这两个见证人很耐人寻味。”

“哦,特雷根尼斯先生经营着一家以他名字命名的俱乐部。”威尔逊先生解释说,“你们应该已经了解到了,实际上,就是特雷根尼斯先生跟我介绍了阿姆斯特朗爵士,替他办理遗嘱事宜的。”

“是吗?那这个约克呢?”

“约克先生是特雷根尼斯先生的秘书。瞧,在这儿,写着立遗嘱的地点,就是在特雷根尼斯俱乐部。”

“威廉威尔逊先生!你给调查工作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福尔摩斯说着突然站起来,无视了威尔逊先生脸上惊异的神色。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告诉他,他的名字在文件最开头上写得很清楚,而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时间。因为随后福尔摩斯说了一句“日安”就大步离开了客厅。他的举动如此突然,我愣了一秒钟,才想起来向威尔逊先生点头致意,然后跟上福尔摩斯的脚步。雷斯垂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