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地面。有那一瞬间,我仿佛以为他要从那上面跳下来。

“福尔摩斯,别跳。”我突然又种冲动要那么喊,仿佛他真的要从那高处跳下来,仿佛他是跳进了无尽的深渊。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想,也许冥冥之中我有所预见?或者我是在担心他?

福尔摩斯当然没有从船头上直接跳下来,他转身走到船身,从那里的一个梯子上下来,回到我和雷斯垂德中间。

“工人怎么说?”福尔摩斯一边拍打着大衣上的灰尘,一边问探长。

“他们说不出什么,福尔摩斯。”雷斯垂德皱起眉,烦恼地说,“当时在这里的工人只有三个,他们各自干各自的活,没注意到其他地方,而船头也没有人。”

“他们看到布鲁克斯先生了吗?”福尔摩斯拍完之后抬起头。

“其中之一看到了,当时他是离船头最近的人。”

“把他叫来。”

雷斯垂德跟身边一个警员说了一声,那个警员跑步离去了,过了一会儿,警员带来一个工人。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满脸的灰尘和胡渣,一顶破旧的棉帽上露出了棉絮,身上裹着一件工作服。他看到我们有些胆怯。

“你叫什么名字?”福尔摩斯和蔼地说。

“约翰布朗。”

“约翰,很好的名字。”福尔摩斯笑了笑。

“先生您真是有意思,”这个叫约翰的工人也笑起来,“这是最普通的名字了。”

“唔,普通就很好。”福尔摩斯说,“那么我问你,约翰,你今天什么时候来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