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朗爵士死后可分财产约只有两千英镑。 w 威尔逊”

“上帝啊,这是什么意思,福尔摩斯?”我看了电报的内容以后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

“就是那上面写的意思,我昨天下午可做了不少事,其中之一就是去拜访了威尔逊先生,你还记得他吗,华生?威尔逊与杰克逊事务所的律师,负责执行阿姆斯特朗爵士的遗嘱,我叫他查清遗产数目以后告知我呢。”福尔摩斯若无其事地在镜子面前梳平头发。

“可是我原本以为阿姆斯特朗爵士很富有。”

“看上去是这样。”福尔摩斯在壁炉架边上挑着烟斗,我便知道他又要发表演说了,“而事实是,他的钱早已被悄悄转移到别人的名下了。”

“谁?”我走到沙发前坐下。

“哈里特雷根尼斯。”福尔摩斯抬眼看了我一下,忍不住勾起嘴角。

“特雷根尼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案子,是道格拉斯利用了歌谣的说法犯下的,为的是遗产。他在我们面前很卖力地扮演一个受害者的角色,千方百计把我们的注意力往意大利人身上引,不过他说第二天去巴西倒是真的,我昨天查过确实有他这么一个人买了船票。他这样做无非是佯装成因为害怕而逃到美洲避难去罢了,过一段时间他再回来,遗产终究是他的。不过他向我透露了这个消息,实在大错,我认定了他有罪,那么就能推断出昨晚是他谋害罗伊洛特的最后时机,而罗伊洛特也完全相信了他的假面孔。”

“可是特雷根尼斯呢?”

“阿姆斯特朗爵士万万没有想到,他挖空心思想出了这么一个遗嘱,其实那个所谓的意大利人早已深得了他的信任,以‘理财顾问’的名义,把他的财产都搬光了。”

“你说特雷根尼斯是意大利人派来的?天哪,可是我完全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