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我就回来。是吗?”

最后的问题显然是针对身后的科学家,字字清楚铿锵有力。科学家虽然答应了,可他无法信任他们。他怎么可能信任他们,在经历过种种非人的待遇之后。

“最多两个小时。”john温和地说服他:“你甚至都感觉不到我离开过。”

不,他会记得每分每秒,每一个瞬间。

他扫视一圈,目光停驻在麻醉枪上。他们有许多麻醉枪,硬拼并无胜算,但他仍愿试上一试。

“你发誓,”他嗓音嘶哑,拉过john,额头抵上额头:“我没法……我没法……”

john抬手触摸他的嘴唇,打断他:“他们不能分开我们。现在不会。”指尖在干燥嘴唇上按了一下,仿佛某种誓言。而后,john脱离了他的怀抱,平静又坚定地走向玻璃门。

他心如冰封,竭力克制想要把john拉回来或者打爆那群人头的冲动。他们打开门,john穿门而过,仰着头,双臂由身侧微微摆动,这在他眼里就像是个慢镜头。接着,门又被关住锁牢。

“我很好。”john给他一个微笑:“很快就回来,我保证。”

他望着他的伴侣被推搡出房间,如坠寒冰。'

他踱步,他怒吼。他把自己扔上床,鼻子贴紧被褥吸取john留下的味道。他丢球砸墙,在墙壁上一次又一次写下john的名字,期间磕断了三根画笔。

他烦躁地四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