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又直接转身离开,春妍身边的小蝉沉默了半秒,而后用一种肯定的语调对春妍说:“妍姬大人,请不要难过,无惨大人他说话的风格就是如此。”

“我刚来府邸时听闻,无惨大人不会关心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事情,”小蝉露出了某种天然的信任,“但是我听他们说,今天无惨大人主动向侍从询问您的消息,还亲自来看您的状况。”

“我想,他只是关心您。”侍女天真地笑道。

春妍委婉地回答:“我能不能让他不要这么关心我?”

有点、烦。

而且如果他太关注她,很有可能会限制她的自由,不让她随便就找到一个机会溜出府邸。

小蝉呆住了,而后不确定地回答:“那……妍姬大人要不要,每天给无惨大人书信,或者别的什么,让无惨大人知道您的身体状况?”

“这样,兄妹之间的关系也能变好。”年轻的女孩开心地笑起来。

春妍抱起怀中的犬妖,在他抗拒的表情里,又埋着他的脸吸了几口,

“我有虬虬就好了。”

鬼舞辻无惨醒来时,拉开格扇,发现发现廊前不知何人放了几团开得正旺的绣球花,清晨的露水滴在花瓣上,花下夹有一封书信。

男人漠然地将这些东西丢到了泥土里。

而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收到了不同种类的花,有时也不是花,而是些市井里的古怪小玩意,甚至还有不知是哪位人工巧匠做的,拉动木绳能发出清脆叫声的木头机关鸟。

鬼舞辻无惨以为是不自量力的侍女,妄想通过这种手段,获得他的关注。因而他恼怒地责备侍从时,才从他们畏畏缩缩的表现里,知道了是他的“妹妹”每次趁他们防卫不注意,无声无息放到了他的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