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谢谢,这里就好。”夏洛克快速地说,“够了!”他胡乱从约翰的钱包里抽出一大叠瑞典钞票,给了司机大概四百克朗。司机满意地在路缘上煞好了车。

“放松点。”司机笑道,“欢迎来到斯德哥尔摩。”

“谢谢。”约翰还有点呼吸不匀。夏洛克已经打开车门,拿上他的背包,拉着他尽快下了车。

酒店前台似乎没有注意到——事实上,是没在意——夏洛克拖着一个完全的生面孔走向电梯。他们不耐烦地等着电梯,不是夏洛克而是 约翰在拍着按钮,低声咕哝着:“快点,快点。”三秒后门开了,夏洛克拉着约翰冲了进去,这一冲的惯性让他们撞在了一起,完美地撞合。

“噢,上帝,这不是我想象中的情景。”约翰在唇瓣短暂分离时喘着气。

“失望了?”他们好不容易松开了,夏洛克向后靠着扶拦,“三楼。我们到了。”

“你真是个白痴。”这次轮到约翰拖着夏洛克了,“哪一边?”

“左边。”夏洛克还在试图找回呼吸,“不,右,对不起,右边。”

夏洛克在门把上插着门卡,可他试了5次,那一闪一闪的小红灯就是不变绿,气得他怒吼起来。约翰从他手中夺过门卡,以难以置信的耐心插进去,拔出来。绿灯亮了。

“我恨你。”夏洛克漫不经心地嘟哝着,转动门把,用身体顶开门。约翰紧跟在他后面,一只手压在夏洛克后背中间,那触感烧灼着他的外套和衬衫,让夏洛克更加耐性全失。

“鞋子。”约翰一边说一边解着鞋带,几乎要被跘了一跤。

“别告诉我你还在纠结那个。”夏洛克已经把鞋子都蹬掉了,约翰还在和第二只做奋斗。“最后肯定已经都解决了。你提到过洗澡的事。”(参见前篇“浴缸里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