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告退。”

萧雪堂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端起了那杯装满了葡萄酒的酒杯,却只是拿在手中把玩,并没有饮下去。

谢闲在他垂着头,迟疑了好一会,便试探着站了起来,一点点向外挪动。

谁知他刚走出两步,萧雪堂却忽然在他背后淡淡问:“那天你说,你会变成任何我想要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谢闲心头一惊,顿时冷汗冒了出来,他当时不过是搏命一赌,赌的就是萧雪堂会看在自己跟谢乘月长得相似的份上对他另眼相待。

可现在谢闲意识到——萧雪堂这个时候喜欢谢乘月的事大家都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揣测到了他的心思而杀了自己?

想到这,谢闲立刻跪下道:“属下当时脑子发昏,说错话了,想说的是属下可以替宗主做任何事。”

“哦,是吗?”

谢闲咬牙道:“千真万确。”

在谢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猛地就发现周遭的空气忽然变冷。

谢闲心头一颤,正想再说点什么补救,就听到萧雪堂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嗓音响了起来。

“滚吧。”

谢闲:……

脸上骤然热烫了一下,但谢闲也不敢反驳什么,迅速便狼狈地退了出去。

看着谢闲仓皇离开的背影,一只修长骨感的手静静摩挲着掌中玲珑剔透的白玉酒杯,紫晶一般的瞳眸中冷意凛冽,慢慢凝聚起了一场暴风雪。

虽然有些相似,但果然还是东施效颦。

这世上,终究却没人比得上他。

念头及此,握着酒杯的手竟像是被触到了痛处一般,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