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谢闲还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痛呼和求助。

因为他知道,机会就这一次,如果他这个时候还忍不下来,以闻倦的恶劣本性,未必会帮他第二次了。

而闻倦居高临下地静静注视着谢闲,将谢闲所有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看在眼底。

最终,他微微挑眉,血红的眸中隐约闪出一丝淡淡的不甘,但也就是在这时,他慢慢减少了掌中真气的输送。

谢闲身上那股针刺般的剧痛骤然减少了几分,这时他不由得松了口气,浓黑的羽睫轻轻颤了颤,他有些虚弱地哑声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听到这句话,闻倦沉默了一下,眸中的冷光稍微褪去了几分。

他原本以为谢闲会觉得他故意作弄而生气,却没料到谢闲在这个时候反倒是显得愈发通情达理。

这样,倒是衬托得他自己暗中悄悄下重的手有些小人之心了。

可闻倦也没有直接示弱,只是意味不明地淡淡哼了一声,道:“我没有手下留情,只是一开始灌顶确实要冲开你的经脉,否则后面没办法继续。”

谢闲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眼帘,这时他勉强睁开了眼,道:“也还是多谢前辈。”

说完这句,谢闲又紧紧咬住了唇,他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话,痛哼就会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闻倦这时凝视着谢闲薄唇旁溢出的一丝艳红血线,眸光沉了沉,沉默了片刻,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柔软的丝帕了递了过去。

“咬着。”

谢闲听到这两个字,由于他此刻的大脑已经被痛苦和忍痛两个念头割据,第一时间并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这时他眼睫轻轻颤了颤,有些困惑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