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心里好笑,但想了想,他却又认真道:“前辈自然不一样,在我心里,宗主只是宗主,是只可敬重不可亲近之人,但前辈不光是前辈,我心里对前辈是既敬重又想亲近。”

闻倦面色稍霁,却只淡淡道:“你讲话倒是越来越油滑了。”

谢闲看着闻倦表情的细微变化,心中乐得不得了,便想着干脆再吹两句彩虹屁让闻倦高兴高兴好了——毕竟他也很少看到闻倦笑起来的样子。

该说不说,闻倦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结果谢闲的彩虹屁还没出口,闻倦便又恢复了平日里惯常的那副平淡神情,问道:“你知道我今早去哪了么?”

谢闲微微一怔,摇头:“不知道。”

闻倦:“我去了一趟洛城。”

谢闲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洛城?那不就是谢家主家的所在地么?

闻倦去那做什么?难道是去替他打听谢家的消息?

闻倦看着谢闲立刻认真起来的神情,微微眯了眯眼,就道:“谢家发了你英年早逝的讣告,三日之后,在谢家主家举办丧仪。”

谢闲:……

“我还听说你兄长谢乘月因为你逝世的事十分哀恸,晕过去了几次。”说这话时,闻倦一直在静静看着谢闲的表情。

谢闲听完闻倦的话,唇角下意识就勾出一丝冷笑,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这一点,将冷笑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我跟谢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平静下来的谢闲如是淡淡道,“不管他们怎么做,都不关我的事。”

闻倦看着谢闲逐渐冷静的表情,眸中微微显出一丝赞许:“不去是对的,我检查过那放‘尸身’的棺木,里面就刻着血脉溯源大阵,灵堂四周还布置了一些其他的禁锢阵法,大概是希望你自投罗网。”

谢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