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青禹再次返回来的时候,他看着谢闲的神情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再是笑,而是静静带了一丝审视和疑惑,同时还有一丝丝同情。
谢闲觉察出青禹神情的异样,心头动了动,聪颖如他,立刻便猜出了什么。
沉默片刻,谢闲淡淡一笑便径直道:“这位前辈有话不妨直说,我承受能力还不错,绝不会晕倒在这,给你添麻烦的。”
青禹看着谢闲明朗的笑容,抿了一下唇,沉吟片刻,才静静道:“你那个族徽的血契有问题。”
谢闲听到青禹这句话,丝毫不意外,只问:“什么问题?”
青禹看着谢闲的表情,再联想到是闻倦带他来的,再怎么傻也约略猜出几分什么。
沉默了一会,青禹微微吐出一口气,便眼神略带同情地看向谢闲道:“你那族徽上附着的血契不是亲缘血契,而是奴契。”
这次轮到谢闲沉默了。
但他没有觉得震惊,也没有觉得痛苦,只是沉默。
因为他对这个事实着实不觉得意外。
青禹这时看着谢闲的表情,叹了口气,便又解释道:“其实你这奴契倒不是那种控制人心的,只是最简单的奴契,只要持主契的人不在你身边,便不会对你产生太大影响。”
“可以解么?”
青禹有些为难地道:“可以解,但必须要持主契那人的心头血。你……猜得到是谁么?”
谢闲怎么会猜不到?只能是谢家父子俩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