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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严啸道:“他回来了我还能出来吗?肯定天天把我关家里搞思想政治教育。”

“那你家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同在一个大院长大,沈寻很清楚严家的情况。

“不然呢?”

“啧,戚南绪那小子说不定正坐在你家门口哭。”

一提戚南绪,严啸就有点烦,小家伙从小在他家长大,跟弟弟似的,乖的时候特别乖,烦人的时候也是真烦人。

乖还得有条件——在严策面前。

在他面前就是彻头彻脑的讨厌鬼。

但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弟弟,揍是不可能揍的,训也训不听,现在到了狗都嫌的年纪,怕是只有严策才镇得住了。

“不管他。”严啸说:“哭累了自己知道回去。”

“你啊,没点儿同情心。”

“你有同情心你怎么放假都不回家?你要是回去了,现在还能哄哄他。”

“我不回去。”沈寻说:“回去被念叨,还不如在警院待着,等过了大三,我想找个基层岗位锻炼锻炼。”

两人闲聊着往宿舍走,路上灯光昏huáng,时不时听见嬉笑怒骂的声音。快到宿舍时,严啸心口又痒起来,“你们侦查和反恐在一栋楼?”

“想去找昭凡啊?”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在。”沈寻往楼上指了指,“我四楼他五楼,不过他好像在打工,晚上睡得早,你要找他明天傍晚再找。跟你透个底,他晚上有空会去体能馆健身,有时是去操场。你要想‘偶遇’呢,没事就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