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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厉害毕竟是小孩子的身板,对上会打架的中学生就会吃亏。

严啸走后,严家就进不去了。戚南绪心情不好,去附近的中学看高中生打群架,聊以消愁,可看着看着自己也想比划两下,就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去挑衅。

人家一米八几的个头,而他才十岁,挑衅不成反被揍,眼眶肿了,手也脱臼了,两个膝盖都破了,一身的血。回家后非但没有讨到安慰,还被教训了一顿,刚才打电话来时就是刚从医院出来,好歹将脱臼的手给接上了。

戚南绪从小被严策护着宠着,哪里受过这种气,想去严家哭,又没有钥匙,在严家门口坐着舔伤,委屈得心肝都化成灰了。

“化灰”这话是戚南绪自己形容的。

严啸简直哭笑不得。

以前严策没有入伍的时候,戚南绪凡事都找严策,现在根本不可能找到,连电话都没办法打,纠结再三,终于一通电话打给他,哭着喊出了久违的“啸啸哥哥”。

这几乎是放下了“尊严”。

倒霉孩子也有讨要安抚的时候。

严啸头痛,戚南绪从没跟他撒过娇,他擅长收拾戚南绪,却不擅长安抚戚南绪。

但戚南绪大概是真的太难过了,等了半天没等来一句宽慰的话,抽抽搭搭的哭声突然又变得如夏天的惊雷一般响亮。

严啸此时已经走到宿舍门口,耳膜被吼得钻心地痛,连忙将手机拿远。

“啸哥。”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严啸心中一动,转身就看到昭凡朝自己走过来。

“怎么了这是?”昭凡正在吃煎饼果子,那果子太大,被分成了两半,各装一个口袋。

在电子阅览室码了一天的字,严啸本来就饿了,一见煎饼果子——主要是看到昭凡的吃相——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敲锣打鼓。

戚南绪哭声响亮,嚎啕之声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昭凡专攻狙击,听力本就异于常人,轻而易举听到哭声,疑惑地看向严啸,“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