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凡真回家去了。”他说,“不信你问沈寻。”
“我不问沈寻,只问你。”严策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浅滩里遮无可遮的鹅卵石,“你拿他当原型的事,终于被他发现了?”
“我……”
“迟早的事。”严策收回视线,点了根烟,双眼在烟雾中眯起。
数分钟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他心中烦闷,语气不免夹枪带棍,“那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幸灾乐祸?”
严策抖下些许烟灰,冷哼一声。
他紧皱双眉。
“我是想再一次提醒你,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严策顿了顿,“更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他压着唇角,表情僵硬。
“你对昭凡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严策终于又扫来一眼,“昭凡很优秀,并且有明确的目标。你既然想走入他的人生,就应当有相应的准备。但你准备好了吗?你现在还搞不清自己究竟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你拿什么去参与他的未来?”
他背脊浅浅发凉,怔然地看着严策。
严策这话已经说得相当明白——我知道你对昭凡动了感情。
他手心cháo湿,不知如何面对dong悉一切的兄长。
他甚至不清楚独裁的兄长为什么不发火,为什么不将自己抓回去关起来。
“你……”他喉中泛苦,“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