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啸胸膛有些麻,心脏跳得极快,没有开口,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我说你和李司乔之流一样,这确实很伤人。”昭凡眼神坦然而诚挚,全无躲闪,“这我得跟你道歉。”
严啸轻轻摇头。
昭凡摸了摸下巴,并不轻松,“啸哥,我一直拿你当我最要好的兄弟,你和以前那些跟我说‘喜欢’的人都不一样。所以我那天才那么激动。”
严啸低低“嗯”了一声,心中泛起激烈的酸楚。
“我不知道你怎么就‘喜欢’上我了。”昭凡语速放缓,斟酌着用词,“自打认识你,我就觉得你这人有趣、好玩儿,和你待在一起,我感觉很舒服。后来相处得越久,我越是觉得咱俩投缘,我想我们可以当一辈子好兄弟。”
说到这儿,昭凡皱起眉,脸上泛起几分失落,“但对你来说,我却是个‘一见钟情’的人。”
严啸目睹他的失落,心痛不已,却又觉得委屈。
昭凡叹了口气,“最没意思的就是‘一见钟情’了,‘一见钟情’能维持多久?”
“一辈子。”严啸低喃。
昭凡怔了怔,显然不信,“是吗?”
气氛压抑,两人直视着对方的眼,沉默以视线碰触的地方为原点,向四面八方扩散。
彼此皆知,谁也说服不了谁。
时间被拉长,昭凡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严啸忽地拉住他的手腕,像那日在小树林里一样,“你听我说。”
他使了三分力,没挣开,便没有再挣。
严啸仍坐在chuáng沿,抬头看着他,“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手腕被捏得极紧,那处的颤栗沿着手臂向上爬升,昭凡说:“啸哥,我觉得很难过。”
来自手腕的颤栗陡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