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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昭凡的头发长长了,被风chui得有些乱,似乎比想象中还柔软。但他一整颗心,却痛得像正被尖刀反复戳刺。

祝医生叹气,“缉毒警是最危险的警种,在一线战斗了三年,几乎没有人会完全没有心理问题。昭凡的情况,不算好,但也不算最糟糕。”

严啸握紧拳头,咬肌在脸颊上起伏。

“好歹,他没有失去求生的欲望。”祝医生说着摇了摇头,眉心紧皱,“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多名队友的牺牲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负担,他的防线被击溃了。”

“我……我能知道两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严啸急切地问。

祝医生转过身,注视严啸许久,“具体情况涉及机密,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昭凡他们小队本该在上个月调回杉城,但最后一次行动里,小队遭受致命打击,共有四名缉毒警牺牲。昭凡是狙击手,也受了伤,但不算重,已经没有大碍。”

严啸颤声道:“那牺牲的四人……”

祝医生双手重重拍在落地窗边的栏杆上,长叹道:“都是和他一同战斗了三年的兄弟啊。”

风大了些,杏花瓣打着旋儿,跌落在昭凡头上肩上,其中有一瓣竟然停在他睫毛上,摇摇欲坠。

他忽地挺直了肩背,将花瓣挥开。

这一动,才让周遭渐渐有了正常的声响。

刚才,他又在脑海里看到了余科。

余科跟他说:“凡哥,这趟回去,老子也再不gān缉毒了,你也别gān了,咱俩都在这儿挥洒三年青chun与汗水了,该把接力棒jiāo给后来的兄弟了。这样,我俩不都买了玉吗?你那块是玉观音,你喜欢你那啸哥吧?哈哈哈你别不承认,我早就猜到玉观音是送他的。我的是玉佛,送老伴儿!我老伴儿得是个姑娘,当然现在是小伴儿,等我们老了,就成老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