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过敏锐了啊。

沢田纲吉的口中是想说「没什么」的,但是话噎在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

一起共度了整整六个月的时间,惊吓值在这段时间即便升得再过缓慢,却也到了95的临界点。

这也就意味着——很快他就要离开了。

沢田纲吉知道,他有事,他很有事,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既无法在此刻假装若无其事地欺骗宾洛说自己没事,却也无法做到坦然事实。甚至,沢田纲吉知道,一旦他说出自己即将要离开的话,这句话必定会成为突破临界点的关键。

虽然已经过去了六个月,但是沢田纲吉还是经常能记起那时黑发少年彻底陷入黑暗的崩溃。

沢田纲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中压抑的沉重压得他觉得胸口难以呼吸,想要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却又更恐惧着爆发后所引发的结果。褐发男孩在黑发少年的问话后,却采取了最消极的应对方式,仿佛是故意堵住自己的嘴一般地食之无味地吃着口中的肉,一口一口地低头努力咽下。

“喂……”索隆看着不断强逼着自己吃肉的沢田纲吉忍不住想开口拦下。

“要离开了吗?”宾洛却在此时开口,“没有时间了吗?”

沢田纲吉的举止骤然停止,他的手指在此刻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