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直到晚上睡觉前,纲吉还是没能从里包恩那里探听到她“睡着”时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只能自作主张地判断为自己“见到英语题目就犯困”的病又发作了。

在里包恩的督促下,她艰难地把作业写完——这货明明顶着家庭教师的称号却什么都不干!——本想愤怒地谴责他,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难得有一天把作业写了,终于不用被罚站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自始至终,黑西装小婴儿都旁若无人般地坐在一旁的书架上享受着茶和甜点,全然没有一丝的责任心和怜悯心,眼看着时针转向九,他便跳上了床边的吊床,眨眼间工夫就换上了一套睡衣。

随后,里包恩宣布道:“好了,我要睡觉了。晚安,关灯吧。”

“这间房的主人是我吧?你是哪里来的皇帝啊!”

“闭嘴,吵死了,”他不耐烦而又强硬地打断纲吉可能即将脱口而出的持续抗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妈妈告诉我你一个月里顶多只有三天不会睡过头。所以,快、去、睡、觉。”

纲吉被他威胁式的语气吓得抖了抖,飞快地滚上了床铺去。

“我错了!”

“chopi~chopi~”

而武断暴戾的大魔王下一刻就呼出了鼻涕泡泡,像金鱼那样睁着大眼睛睡着了……所以说不愧是小婴儿吗?连入睡都那么快!

纲吉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为自己日后可见的惨淡未来默默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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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和前一日一样,纲吉被电钻的轰鸣声吵醒了。

她抱着被子条件反射地坐起来,瞪大还没睡醒的眼睛看着在房间中央对自己的地板动手脚的里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