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不太敢看承太郎的眼睛,只是虚虚地看着他校服上的扣子,绞尽脑汁地搜索脑中的英语词汇,用简单的句式把想说的表达出来。有时候我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卡壳,不由自主地用日语念叨几句,承太郎就会轻轻地用英语将我想说的词念出来,然后继续用他那双松石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

我越讲越顺,我提到了那天晚上我曾见过北半球盛夏的银河,我看到了金星还有天鹅座,有些星座只有冬天才能看到,比如水瓶座……

“我就是水瓶座的呢。”承太郎说。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自己呛死。

“星星确实很美。”他说,“你说得很好,立香。”

空条承太郎那张冷峻英挺的脸上,慢慢地漾起一个笑容。

“只是英语会话而已,你不必这么紧张。”

我……

我其实……

英语老师叫同学们回过头来继续听讲,我机械地坐正,双眼盯着黑板,心却已经离开了胸腔。它推开了教室的窗户,蹦跳着飞到了天台上,旋转着发出了微风吹过铃铛所能发出的清脆声响。

其实,我的所有不自在,都是因为对面认真听着的人,是你。

简单的,能从舌尖上轻快地弹进人心的名字。

你的名字。

kujojotaro。

空条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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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

我的手一抖,粉笔险些被我折断。原本黑板上的小人也因为这一笔的歪斜而在脸上被我长长地画了一条线,破坏了这一副小小的肖像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管我叫立香。而我没有勇气喊出他的名字,只能像是普通同学一样叫他空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