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3个小时,或者4个小时,总之在这期间我做了两个自己都忘掉的梦,房间门又被敲响了。

特里休从被窝里支棱出一只手:“……这回你去。”

我慢腾腾地坐起来,游魂一样在床底下找不知道被我踢到哪里去的拖鞋:“哦。”

飘过走廊的时候我短暂地瞥了一眼卫生间,我在镜子中一晃而过的形象像个头发蓬乱的女流浪汉,我打着呵欠随意扒了两下头发,抠了抠眼角,感觉自己勉强可以见人之后打开了房间门:“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吗?”

“……立香?”

门外风尘仆仆一脸倦容的,是刚刚坐红眼航班从美国赶来的,2001年的空条承太郎。他一袭白色风衣因为在飞机上令人不适地动弹不得地蜷缩了十几个小时都有了褶皱,眼角的法令纹加深了些许,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却依旧柔和:“抱歉,我敲错房间门了。好久不见,你现在好吗?”

我:………………

我“砰”地一下把房间门关上了!

特里休懵懵地从被窝里钻出一颗和我一样蓬乱的粉色脑袋:“怎么了?”

“草草草草草!”我忍不住压低声音开始骂脏话,“完了,我的人生从此有了污点,我直接打开窗户跳下去吧,竟然让承太郎先生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啊啊啊啊啊啊!”

特里休的八卦雷达“滴滴滴”响了起来,她的瞌睡一下飞到九霄云外,兴致勃勃地掀开被子赤着脚跑来门边看猫眼:“哪个,是和我们同时代的这个?”

“对对对。”我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粗暴地开始洗脸,“天啊我竟然没洗脸就去给他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