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不肯服输的森先生抬手抱住自己送上门儿来的便宜向一侧倒,床垫被重量压得陷下去一个坑。兰波咬了他一口压着这家伙坐起来,单手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往床头柜的小抽屉里摸,不等她摸到里面的小盒子又被某人缠着翻了半圈看到天花板:“?”

“我觉得可以努力一下,嗯……中也君大概会高兴有个妹妹?这样就不必从别人家捡孩子回来,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夫人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提议不如何:“我可不会养小孩,中也是自己随便长大的。生了你养?”

“唔,如果是女孩子的话我就天天抱着她去港口工作好了。”森先生偶尔也会很执着,并且一向认为在自己家的卧室里稍稍过分些大概情有可原。

这一“情有可原”就“情有可原”了大半夜,首领先生和教授小姐再一次面临双双翘班的局面。

兰波原本是不想起床去学校上课的,但是她之前已经翘了一天班,因此不得不爬起来换了长裙外套系了条丝巾早饭也懒得吃就摇摇晃晃出门选择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前往学校——太困了怕开着车睡着。

作业还没来得及看,教案也没整理完善,兰波教授想了想,决定今天不如就考试吧。也不用麻烦出什么卷子,翻开作业本在一个半小时内翻译材料中的一篇文章,能做多少做多少,交白卷就滚蛋。

教室里顿时哀鸿遍野。

一整天有四个年级的四节课,法语专业的学生各个都被突如其来的考试砸得一脸茫然,唯有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埋头奋笔疾书,兰波借机趴在讲台上枕着胳膊补眠。

直到考试时间过去大半才有人发现教授根本没在监考而是全程偷懒睡觉,明明不是季节却又欲盖弥彰的在脖子上系了丝巾,想笑不敢笑,只能默默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