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用一种奇异的语调应道:“没有,我不介意,一点也不。”

简单互相介绍后落座,安吾隔着织田作之助住坐在距离太宰最远的位置上——胃好痛!

吧台上一溜三杯一模一样的酒,织田将外套放在吧台上,端起酒杯问太宰:“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要喝一杯?”

“也许是心情突然好起来了也说不定呦!啊,对了,织田作,你最近都做了什么有趣的工作?”少年伸手戳戳酒杯里的冰球,淡金色液体里的透明球体被他戳得载浮载沉。他身边的红发青年伸出手指开始数:“帮顾客找走失的宠物狗一起,接送同事三起,调节邻里纠纷两起,替人照顾猫咪一起,保镖四起,还临时借调出去拆了两个炸弹。”

他实在的把所有工作数了个遍,放下手:“有你觉得有趣的吗?”

安吾惊恐的看到黑发少年抬手在额头上敲了敲:“果然还是拆炸弹有趣!下次叫上我呗?”

“那是别人的工作啊,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工作吗,而且拆炸弹要怎么算有趣?一个不好会出人命啊,你有没有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他实在是忍不住堵到嘴边的话,剩下两人同时转过来看过来,一个在目光中默默点赞,一个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熊孩子。

坂口安吾:“……”

我命休矣!……

酒吧外不知何时又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大大小小的船只等待出港起航,再晚一些会有更多远洋货船抵达港口。大量人员、货物如同血浆般涌动,港口就像颗心脏不断将这些血液输入到内陆腹地,同时再将这些进出的货物流转化为资金流,创造出几乎无法想象的利润。

码头货栈上层层堆叠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货柜,就算那一只里面多了几个人,也不会被码头工人发现,难以被视觉分辨出来的影子就这么三三两两从货柜中钻出来,逐渐汇聚成一条溪流,然后悄悄融化在生机勃勃的主动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