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长一样的银发天然卷扭过头对着他笑:“你不想把米饭抢回来吗?饿肚子可是非常难受的啊。”

“不需要。”他听到自己说。嗓音沙哑粗粝,是很冷漠也很陌生的语调。

也许在很多很多年前,他当杀手的时候就是如此讲话的吧?只是那样的过去太过久远,虽然能回忆起来,却总觉得是上辈子的故事了。

但也许的确就是上辈子吧。

那之后万事屋的三个人开始热衷于引诱他开口说话,并为了让他能多做出几个表情而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努力。

都是些很无聊的行动。比如在门上面放水桶,然后叫他去开门。结果是他以水桶在门上保持高难度平衡的方式通过了,而跟在后面不敢置信的始作俑者则被自己的计谋淋了一身水。

又比如在他的面条里加入了超多的芥末,而他面不改色全部吃掉了,还因此赢得了敬佩的掌声。

又又比如强行拉着他做游戏,而他当然是完全没动,结果就是他无限败北,并被迫接受失败者的惩罚,在脸上画满乌龟之类的图案,抹了一嘴烈焰红唇,还贴了一身纸条。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整蛊就动容。

他根本就毫无波澜。

直到万事屋召开座谈会,猜测他原本的身份。

“我认为是精神病院里溜出来的精神病人阿鲁,因为接受了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而发疯。”

“我觉得是婚姻不幸的可怜打工仔吧,妻离子散然后又失去了工作,就变成这样了。”

“你是在说那个adao大叔吧?”

“才不是,我记得长谷川先生还没有儿子……不对,这么背后议论人家的家事真是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