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每次被老人家拦住唠家常的时候,也从没有人能看出来他其实还有急事要办。

太宰治眨了眨鸢色的双眼,忽然凑上去给了红发男人一个轻吻。

紧张感瞬间不见了。

“太宰,曾有人对我说:‘撰写,就是在描写人类,是描写人类怎样生活、怎样死去。’”

那个人的名字是夏目濑石,是最初的、肯定了织田作之助拥有写作的资格的人。

“我读了一个故事,分为上中下三册,非常精彩,引人入胜,每一句台词都抓住了我的心,我从那故事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我废寝忘食地读完,然后紧接着又开始读第二遍。”

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故事本来就是在写织田作之助也不一定。

这样思考实在傲慢,可这样的可能性的确是存在的,所以非得加以思考不可。

“只是故事的下册有一个不足之处。就是接近末尾的几页被裁掉了,拜其所赐我无法得知最关键的一幕。那是作为登场人物之一的杀手,阐述自己不再杀人的理由的一幕。因为书已经绝版了,所以我没有任何其他途径去读到缺失的部分。”

太宰治的眼神变化了。他是个多么敏锐的人啊,不需要听到更多解释,就已经完全搞懂了:“所以织田作最想写的那个故事,就是补完杀手的自白,为这个故事续上最重要的一部分。”

“那么……”太宰治思考了一下,郑重道,“那个故事的作者是谁?”

“夏目濑石。”

正好也就是鼓励织田作之助写作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