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人就不用说了,他是个怎样都好的普通人,交际圈狭小,就算给他一百张请柬,他也不知道该发给谁。

太宰治则难得什么也没折腾,他是个一旦要沉住气,就会非常沉得住的人,从婚礼筹备到举办,他没对港黑透露一点消息。

也就是说,直到今天,森鸥外都还被蒙在鼓里。也怪可怜的。

“除了小银,不会再有港黑的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红发男人这么问过。

太宰治拖着长调子回答:“当然——还有一个,是来当伴郎的。”

红发男人还以为不会有伴郎呢。但是如果只有一位伴郎的话,是不是也挺奇怪的呢?

再仔细想想又算了,毕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不是一场正经规矩的婚礼。

坂口安吾到得很早,他是证婚人,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深色西装,脸色也比往常好很多,似乎专门提前睡了次好觉。

红发男人趁安吾没注意,偷偷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安吾头顶的发际线已经稳住,没有再升高的迹象,便暗暗松口气,替自己的好友放下心来。

太宰治摸到安吾身边的时候,安吾正捧着本子背台词。这次婚礼交给证婚人的任务还是蛮重的,基本上讲话的内容都被太宰治推给他了。

红发男人看着太宰治一把抢走安吾手里的本子,然后架住安吾一边胳膊,给自己递眼色。

这一幕多少有点像是记忆中他们三人初见时的场景还原。红发男人心中感慨,但动作一点不慢,立刻配合太宰治架住了安吾的另一边胳膊。

安吾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气得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