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沃德蒙特收敛气势，一双眼紧盯着西弗勒斯，“安心在这儿住不好？这里比起你家不是好太多了？食物不够好吃？衣服不够舒适？”

西弗勒斯觉得沃德蒙特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让他越发不自在：“这里确实很好，可是你不需要我，我也不属于这里。而且，找不到我，母亲会着急……”

其实是他想知道艾琳的情况，说艾琳担心他，西弗勒斯并不是那么自信。

他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但沃德蒙特给予他的，让他既想抓住，又恐惧不已。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得远一点……

沃德蒙特听得出西弗勒斯话中底气不足，可他心里却只想着西弗勒斯所说的“你不需要我”。该说这个幼崽心思敏感？但收藏品的价值，和一般的需求不一样，可惜他不懂。

“就为了这个不吃饭？真是蠢货。”

西弗勒斯被骂了，只是闷不做声，但从眼神里就看得出他是不愤的。

“觉得愤怒？觉得不甘？”沃德蒙特的手指捏住西弗勒斯的下巴，靠的近了，才看出西弗勒斯的眼睛是纯净的黑色，有情绪的时候，这双眼睛里就像被人撒了一把星星，闪动的光更有生气；一片死寂的时候，那双眼又像深潭。

“可是你没有办法反抗。

“不管是我，还是你父亲。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无法阻止。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也都不能实现。

“低入尘埃，无人问津……”

每一字每一句，沃德蒙特都说到西弗勒斯的痛处。看到西弗勒斯忍不住移开视线，沃德蒙特松开手，施施然立直，“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你是巫师，你拥有力量，而不是约束自己，压抑自己。如果你比你父亲强大，你比我强大，你还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那你又为什么要救我？还把我带到你家来？”西弗勒斯被逼到了极点，他第一次不害怕沃德蒙特，而是一把揪住了沃德蒙特的手臂。

“你捡一个没有力量的人，只为了彰显你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