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那些东西已经积攒了一天半了,扣都扣不下来。”

“你太看得起我了,别说扣了,我连看都不想看。”

“那可是把人头当球踢啊,多大仇。”

年轻的警员说话间露着小虎牙,他一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味道来了一记暴击。

他捏着鼻子一脚踢开厕所的门,立在原地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后才咬牙走了进去。一旁的同伴见他进去了,也只好愁眉苦脸戴好手套,拿起工具往里走去。

厕所本就狭窄,这下俩人一同进去,就变成了转身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更别说墙上还有那么多血块,虽然已经凝固了,但是凝固之后也好恶心的啊。

小虎牙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触碰着墙缝里的碎肉,他用力抠出来了一块,才发现在褐色的血块之间还夹杂着几根硬质黑发。

“杜衡。”同伴指着镶嵌在墙上的牙齿,对小虎牙喊道,“这是我见过最变态的作案了。”

杜衡舔着小虎牙,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又盯着腥臭的水池看了看。

“光这个凶手可以把人头割下来当球踢这一点,他就已经不属于人了。”

用手指碰了碰池子里的硬物,杜衡回顾着自己参与过的前两个游戏,心里一阵感慨自己当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谁能想到,前一关他还是在大草原上狂奔师群猎杀的小鹿,下一关就直接当上了警察,还没睡醒就告诉自己又死人了。

这第一天刚进入游戏没多久,就被派任务到老城区看那具坠楼的尸体。

而那具面目全非又被狗啃的尸体,就是自己尚未见面的游戏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