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主人并没有透露他是谁,也没有告知宴会是什么个主体。

邀请函上只是给出了地址和陈念如今的身份。

画家。

而左下角用斜体字体书写的英文地址,在嘴里念出来的感觉也是非常奇怪。再加上陈念一看到宴会两字就瞬间想到之前的舞会,他开始神游起来,脑子里全是自己僵硬又生疏的舞姿。

“只要不是舞会,一切都好说。”趁着地面抖动停止的间隙,陈念小声对着方离说道。

可是方离并不知道他之前经历了什么,等到周围开始恢复正常之后,她才捏着邀请函站起身来,指着窗外开口说道:“可是这次的宴会说不定有这些。”

把视线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向窗外,细密的睫毛上下翩飞着,陈念在看清楚阴影的来源之后,清秀的脸上便带着少有的严肃。

“那是什么?”他语气恍惚道,“是什么动物?”

外头的山丘上伫立着一人,若是描述地更为具体,那么那个生物就只能勉强称之为是一个人形。

祂有着一身光亮的黑色软毛,正对着窗口坐着的高大的身躯差不多也有十层楼高。留有尖锐指甲的双手垂放在如蟾蜍般的巨腹两端,而祂的胸口却并没有被黑色软毛覆盖完全,而是可以顺着网格状的经脉清晰看清里头的内脏。

太阳的光线被对方挡了个大概,陈念在祂的影子里打了个颤,他倒是明白起方离口中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默默把深处被子外头的脚给缩了回去,陈念瞧了瞧躺在自己手里的贺卡,像是自言自语道:“撒托古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