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魏辽的系统就不足以支撑他以这种形式存在。

于是陈念的语气低落下来，自己的灵魂也像是慢慢飘离了躯壳，“你也会消失的吧”

他垂着眼低喃着，俨然一副已经脑补出来魏辽将来悲惨命运的模样。

但是魏辽眼中却是带着笑，桌上的红色的烛光也让他的眼眸带着不少的暖意，他盯着陈念的小表情，慢条斯理反问道：“所以，你是舍不得我了吗？”

陈念的手指已经和袖口拧巴成了一团，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偏又空荡荡的。

他尽全力地想去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只要他一张开嘴，他心里的话就全然说不出口来。

他应该是要舍得的。

陈念鼻子莫名觉得鼻子一酸，便又把这个答案给咽回了嘴巴里。

“我不想回答。”青年轻轻地，又无力地动着嘴唇将这些字吐了出来，“我不也想知道。”

魏辽凑过头去，抬手用指腹擦去对方嘴角的碎屑，压低了嗓子哄道：“可我想知道。”

“告诉我好不好？”

陈念咬着唇一语不发。

他知道面前的男人不过也是一串数据，但在自己心里，对方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虽然有时候爱捉弄自己，也极富有恶趣味，甚至还有偏执和腹黑的一面。

但是，他始终不能去想象对方不在的情况会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