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笑了笑:“确实,有人照顾你吗?”

晓千秋说:“有护士,警官们还帮我请了个护工,刚刚帮我去倒热水了,多亏有她在。”

她抬起吊水的那只手试图去拿床头果盘里切好的苹果,安室透连忙端起盘子递给她。

“小心点。”

“谢谢。”

晓千秋吃了一口苹果块,盯着安室透像在酝酿什么,犹豫了半天,终于问出口:“那个,抱歉。但是,你是谁?”

安室透一怔。

半晌,他不可置信地问:“你不知道我是谁?”

晓千秋低着头:“对不起,我好像不记得了。”

安室透猛的站起身,他想说什么,病房的门被打开,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安室透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正好是医生上午巡房的时间。

晓千秋的主治医生照常询问她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后检查完吊瓶的滴速和伤口的敷料便离开了。

医生走出病房,安室透紧随其后,向对方问起晓千秋记忆的事。

医生解释道:“可能是因为大脑的器质性损伤导致了记忆受损,我们一开始以为她只是应激后逆行性遗忘,但似乎她什么都忘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安室透半信半疑地听着,他回到病房,晓千秋依然保持着几分钟前的那个姿势。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走向她的病床,蹲下身尽量与她平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