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被妈妈责罚, 所以呆在外面不敢回家。不过妈妈还是在公园里找到了他,妈妈以为是他贪玩, 骂骂咧咧地教训他,得知他把钱包弄丢之后更加生气, 拿着竹条抽他。

一边抽一边哭着喊, 为什么我要生下你这个孽种,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废物,要不是你我的人生就不会这样。

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凌晨, 妈妈打了他足足四个小时, 他没有晚饭吃, 在这期间妈妈只给了他一点水喝。

岩崎润被打得奄奄一息, 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是就这么死掉……

如果就这么死掉就好了。

妈妈应该也会很开心吧,终于没有了他这个累赘。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妈妈的房间。

岩崎润走到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 他不敢推开门,因为门太老旧,推开会发出吱呀的声音,打扰到妈妈睡觉。

他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一点缝隙, 透过缝隙,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房间里没有开灯,也很安静,就连老式风扇转动的声音都没有。他有些不确定自己之前听到的尖叫声是不是错觉。

啪嗒啪嗒。

像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是哪里的水龙头没有关紧吗?

他正想转身去找那个没有拧紧的水龙头,突然,他看到了一双眼睛,就在妈妈的房间里,隔着那条小小的缝隙,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岩崎润吓出一身冷汗,他站在原地,脚像生了根,一步都迈不开。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开了。

岩崎润瞪大双睛,眼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口罩和帽子,手上还拿着一把形状特别的刀。

鲜血从刀尖不断滴落。

在那个人的身后,他的妈妈穿着一条人鱼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