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只是非常正常地把酒杯端到他面前,手甚至没有触碰到杯沿。

“就当是我的职业病,我是一位心理医生。相逢即是缘,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一个咨询的机会。”对方端详了他一番,道,“我猜,你是在为戒指烦恼吧?”

安室透有些意外,“何以见得?”

自称心理医生的人推了下眼镜:“从我坐到你身边起,你看了我食指上的戒指不下五次,或许你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潜意识反应,心中所想,体现在现实中的小细节。”

读心理学的都对微表情的观察这么细致么?

安室透敛眸,大方承认:“你说得对,其实,我想得到一个女孩的对戒,但她不给我。”

医生挑起唇角:“为什么她不把戒指给你?”

安室透又想起了那句降谷零的戒指与安室透有什么关系,心中懊悔,却又无法把这个理由告诉外人。

医生却忽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因为戒指的原主人不是你,对不对?”

安室透稍稍惊讶。

医生拿了两块冰,放进安室透的酒杯里。

冰块撞击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融化的过程中不断有微小的气泡上浮,安室透看着酒杯里的那些气泡,逐渐出神。

医生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道:

“戒指属于降谷零,不属于你,你是谁?”

安室透双目失焦,跟着重复了一遍:“我是谁?”

医生的呢喃犹如来自地狱的咒语:“你是安室透,是一名忠心的组织成员,代号bourbon。”

安室透又跟着重复道:“我是安室透,是一名忠心的组织成员,代号bourbon。”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