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稚子没有说话,从江户川乱步带走与谢野晶子的场面看,真的分不清楚是与谢野晶子抛弃了白泽稚子、还是白泽稚子抛弃了与谢野晶子,他道:“我不会离别森先生的。”

“是‘我不会和森先生离别的。’”森鸥外纠正道,“每个人都会有抛弃或被抛弃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承诺都阻止不了的,这也是正常的,稚子。”

承诺?

白泽稚子仰起头,伸手抓住森鸥外的手、放在自己的喉部,他道:“我不会和森先生离别的。”

年少人的心思,干净又单纯,明明什么都不懂、只会用野兽一般的直觉和被握住致命弱点的行为表达自己的忠心,实在是……令人愉悦呀。

于是森鸥外低笑起来,初次见面时、他曾经握着白泽稚子的脖颈,把他杀死,现在也握着白泽稚子的脖颈问道:“稚子是在向我宣誓忠心吗?”

森鸥外可以感觉到白泽稚子在自己手下的脖颈随着说话声微微震动、血管也很清晰:“我不会被森先生抛弃的。”

“又用错了。”森鸥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白发,没有纠正这次的错误,“无论我干什么,稚子都会支持我吗?”

谈话的持续时间有点长,白发少年明显不想继续说话,他眨着眼睛和森鸥外对视了一分钟,才不甘不愿地继续道:“无论森先生干什么。”

致命的弱点都乖乖露出来了,却还要之前就说过会被阻碍的承诺,人类社会的礼仪好复杂。

宣誓忠心还要别人哄着来,真是毫无人类社会的经验,是一张纯洁的白纸,可以随便别人涂上什么颜色。

白泽稚子打了一个哈欠,真的开始不耐烦了,提醒道:“森先生掌握着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