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白泽稚子道,“如果你恨我,我根本不会活到现在,哥……”

“猜错了。”北川星极打断,“北川星极、或者北川先生,谢谢。”

他用冷淡的语气再次重复:“所以,稚子不恨我?”

还是那个反问,回答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呢。

死亡是无法预料的,这是一般人的常识,但它其实可以□□控或预料,白泽稚子已经避着咖喱店走了好几年,他连咖喱店主的死亡都那么印象深刻、耿耿于怀,更何况是北川星极。

白泽稚子注视着他,眼神动摇了几下。

‘连恨意都不敢升起来’这句话,其实从本质上来讲,还是在述说仇恨这个词。

因为抬头和有颗扣子被提前拽掉的缘故,白皙的弱点是露在外面的,北川星极道:“不觉得很戏剧化吗,从一开始到现在,真像是一出低劣的戏剧,不知道编造出这种剧本的家伙为什么这么恶趣味。”

“不过确实是一出很出乎意料的戏剧。”

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情绪充盈了全身,是属于动物的本能反应和快/感,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面对天敌或宿敌的本能反应也是刻在身体深处的。

不可避免的,白泽稚子被这种感觉调动起来,他道:“其实比起命运感,我还是更喜欢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