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自己真正心意之后,真田在道场坐禅三日,然后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找到祖父,将自己对幸村的心情和盘托出。

原本以为会被严厉地呵斥,没想到祖父只是叹了口气。

“知道了。弦一郎,如果你想清楚了,那么就去做吧。”哼,真田家才不像手塚家那样古板不近人情呢。“无论在何事上,都不要松懈!”

“是!”

那时候真田怀着雀跃的心情打给柳询问幸村在国外的新地址,心里想着这次一定要给幸村一个惊喜。

没想到柳在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之后,对他说:

“弦一郎……前天一直没有打通你的电话。”

“……什么事?”真田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精市他……手术失败了。”

“什么手术?”

真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飞速地下坠,他无意识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不对!手术不是成功了吗?国三那个时候……

“精市没有告诉你吗?”柳吃了一惊,“两个月前病症复发,跡部帮忙联系了美国的医院。只是……手术的成功率,比上次还低。”

这次,他们的部长没能撑过来。

之后柳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都是因为第一次手术后没有得到良好的休养就强行参加比赛”之类的话。

真田已经听不清了。

幸村离开了。

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的幸村,已经永远不需要他了。

真田永远忘不了得知幸村死讯时的心痛难捱。

那一瞬浑身寒凉心脏锥痛的感受,每每想来,总是令他心悸不已。

他大病了一场。

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很长一段时间,他每晚都会梦见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