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从妹妹浅色的软发移到了与他面容相似的脸上,再到仍然缠绕着绷带的脖颈。
那天他的手指留下的伤痕,仍未消去。
对他这个“施暴者”而言,心脏虽然和以前相比,别无二致地跳动着,却已然被啃噬殆尽了一小部分。
一边唾弃着自己身为加害的那一方反而受了伤这一怪事,一边汩汩地流着黑色的血。
小心翼翼地把这一切都包裹起来,不想让本就已经受到伤害的人反过来为自己担心,维系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
但在这么做的同时,他很快就知道了,对方也抱着和自己同样的想法。
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恐惧和无措。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笑着回话。
“嗯。”
妹妹似有所觉,把手掌覆在了名空搭在腿旁台阶上的那只手上,手指指节轻轻地往里侧扣住。
“…是啊。”
她把吃光了的便当盒盖上盖子,把卡扣扣上。
“放学后,谁先到校门口就在那里等,我先回班上了。”
名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放松了嘴角。
“我笑得很假吗?”
“在她看来很假。”
小蛇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
“之前那个问题……”
在灯果说着的同时,午休时间结束、下午第一节 课开始的预备铃回响了起来,混在一起。
“一开始就只是因为玲子才照顾你的,所以,直到那个女人死掉为止,这个约定一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