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及川彻和最鹤生终于达成了无言的和解——至少他俩不会再隔着栅栏吵到站在一条街外都能听见的地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岩泉一为此感到欣慰。从前只有最鹤生一个人倒还好说,她是很乖的,也并不像及川彻给她起的“哭包”外号那样爱哭。

只要岩泉一陪着,她也能自己安安静静的看书搭积木。就像以前灰二还没开始被清濑正臣喊去训练的时候一样。

但自从多了个及川彻——他与最鹤生挨到一起之后所产生的化学反应,每每都令最年长的岩泉一产生了一种“我迟早要被这两个人折寿到死”的愤恨之情。

最鹤生以前是很听话的,他的话句句都听,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果然还是因为及川彻吧。

及川彻今天一早起来心血来潮,无论如何都想买双新鞋。

刚好岩泉一也有想要的护具,两个人一拍即合,结伴来了东京。

一个月前最鹤生就跟他们说过自己要转学的事。

不能说有多难过,毕竟最鹤生又不是不回来了,仙台离东京新干线也只要两个小时,再加上他们三个本来从小就没在一所学校里呆过——是的,无论小学初中,最鹤生从没与他们踏进过同一校门——理所当然的,两个下了球场便跟纤细敏感一词无缘的少年,对这个消息的放出没有产生多大感触,也以为自己不会产生多大感触。

“但是总觉得清濑家变得安静了好多连他们家的房子都感觉没以前怎么说?明亮?”乘上新干线后岩泉一如是说到,“明明灰二哥和最鹤生都不是闹人的类型。”

“不是错觉,是心理作用,也有自然科学。”及川彻一边卖弄着从sf小说上看来的小常识,一边抽出塞在前排座位后的宣传手册翻看,封面上印着东京雷门的红灯笼。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