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这么正大光明地翘过课,最鹤生躺到床上前心里还有点忐忑,然而等她挨上同样有股消毒水味道的枕头后那点小小的不安很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因为从闭眼到入睡,不到三分钟她就睡死了。
事实证明认床这种毛病根本不能与睡眠不足同台竞技。
在医务室的这一觉,大概是最鹤生自离开宫城老家之后,近两个星期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
以至于当她醒来时,挂在医务室里的钟表显示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部活三点四十五开始,那现在去还来得及。
最鹤生拿起盖在被子上的制服外套,回暖的四月加上密闭的室内与厚实的被褥,她热出了一身汗,徒手把头发打了个结,全部束在脑袋后面。
开门本来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可准备开门离开医务室的最鹤生却顿住了。
她打不开门!
不对!应该说是门被反锁了!!!
为什么?!老师难道下班直接走了吗!?不是吧!
最鹤生使劲拉了两下门把手,锁舌与锁扣板碰撞发出咚咚哐哐的声响。
然而搞出的动静越大,等空气重新归于沉寂之后,最鹤生就越不安。
医务室在教学楼二楼走廊东侧尽头,再往后隔着两个大花坛与一排丝木棉就是学校的食堂,昨天和今天中午桃井五月都带她去过。
帝光没有寄宿的宿舍,食堂下午放学也不会开放,所以理所当然的,医务室的窗外不会有任何人经过。
最鹤生感觉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