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很吃力地把她抱了起来,灰二就将手伸出递到她面前问:“最鹤生能握住哥哥的手吗?”

那双在微微颤抖的手有些冰凉,她努力地握紧那两只手,希望能把多一点的热量传过去,然后看着灰二的眼睛,让他好好加油。

紫原敦不是熟人,也不是因为比赛才感到不安和紧张。

肢体动作不能做得太亲密,可话她还是能说的。最鹤生心想。

于是做出决定的她,三两步走到紫原敦面前,望着对方的眼睛说:“如果我不回来!就让我明天从松树下走过的时候松毛虫蛰到长疱疹!”

“所以!我一定会回来接紫原同学的!”

满心想着迟到早退的紫原敦:“?”

第20章

面对最鹤生善意的曲解,紫原敦说好也不对,说不好,也不对。

他只能不爽地、沉默地、冷冷地瞪着她,用眼神向她传达着“我不是!我没有!”的讯息。

只可惜届不到。

总之,欲言又止的紫原敦,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最鹤生把床单和校服外套一起系在腰间,避免速降的时候走光,然后颤颤巍巍地爬上窗台——她其实很想试试信仰之跃的速度与激情,但那样估计会把腰给勒断——身体与墙壁形成斜角,双脚抵着墙面,慢慢地把自己放了下去。

出于最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紫原敦还是走到窗边,紧紧攥住拴着最鹤生的床单。他往下看,就只能看到新经理头顶的发旋。

在紫原敦的固有印象里,再凶悍的女孩子也非常脆弱,他的三个姐姐就是,即使脾气再差,也会在生理期那几天陷入究极萎靡的状态。

她们害怕虫子、害怕被晒、害怕一切蠕动沾满粘液的生物、还很害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