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啊……”她像是在咀嚼着这个单词一般,恨不得能从里面敲脂吸髓似的嚼出点甜味。

而后宫侑便听见她说:“硬要说的话,是有的。”

可对方似乎对我没意思——这种话最鹤生并不想坦白告诉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父母和哥哥。

她才十五岁,绝大多数时候讨人喜欢,唯独自己喜欢的人根本不喜欢自己。

是我不够好吗?

还是我不够漂亮不够体贴呢?

可惜她隐隐察觉答案似乎都不在这些问题之中。

那群笨蛋满心满眼都只有排球排球排球。

“欸——这样啊——”

宫侑将话音拖得老长,宫治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在想什么,不过好在当他抬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最鹤生有被宫侑的阴阳怪气刺激到。

“但是谈恋爱这种事情要好好确定自己的心意才行吧?

“好好问清楚自己的本心,到底想还是不想。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模糊暧昧的态度,最后受伤的说不定反而会是你哦。”

他的话音从最开始的轻佻到结束的沉静逐渐趋低,最后又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带上了一丝蛊惑的意味,像在煽动她快点去追逐这段尚且不明的感情。

被宫治评价为“味道还不错的汉堡肉”最鹤生还剩了大半。

灰二与赤司走到最鹤生这一桌时最鹤生立刻摇了摇头,从座位上起身拉着灰二离去。

被他们撇在身后的赤司征十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这对双子,随后点点头,算是与他们作别。

宫侑回头看了眼隔着几桌坐在他们后面的前辈组,木兔光太郎还在与骨头上的一小块筋膜做斗争。北信介和木叶秋纪则坐在他的两边冷眼旁观。

“侑,你为什么要对她说那种话?”目送着三人离去的宫治侧头看向与自己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双胞胎哥哥,“你明明看出来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怂恿她?”

“我没有啊。”宫侑耸了耸肩,“我难道不只是在提出建议而已吗?”

“……你可真是个人渣。”